来,假装自己是一根木头桩子,不听不看也不说,可心里却是无尽唏嘘。

永安帝的嘴唇微颤,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晦暗了下来,他死死的盯着冷临江,声音轻幽幽的飘在半空中,虽然绝望,但却饱含力量:“云归,无端受伤一事和他回京的消息都不可外传,就让他暂住在韩府养伤,朕会下一道旨意,命他在外办差。”

冷临江应声称是,沉重道:“微臣遵旨,绝不会向外泄露半个字的。”

永安帝已经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心神也平静了下来,脸色稍霁,冰冷的目光转而温和,淡淡的落在冷临江的身上,巡弋了片刻,他才波澜不惊的开

口道:“这段日也辛苦你了,云归,你回府休息去吧,京兆府的差事是做不完的,不必着急。”

永安帝的目光是温和的,语气也十分的和善,但冷临江的心里还是无端的生出寒意来,天恩难测,最难揣度的便是君心,他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引来圣人的猜忌之心。

他忙磕头谢恩,顺着永安帝的心思道:“陛下,微臣正要向陛下告假几日,微臣在莫贺延碛时受了伤,需要静养一些时日,还请陛下下旨,恩准微臣在府静养半月。”

永安帝轻轻舒了口气,他最喜欢的,便是冷临江的机敏和贴心,最放心的,也是冷临江的知进退,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:“朕遣太医署的韩医令给你瞧伤,宫里的药,随你取用。”

冷临江放下心来,再度磕头谢恩,起身告退。

他迎着阳光走出去,走到了延英殿外,森然高耸的宫墙猝不及防的撞进眼中。

这座太极宫已经伫立了数百年,岁月更迭变迁的痕迹浸润着宫墙,那颜色却依旧鲜艳夺目,像极了无数鲜血泼洒而成。

他深深透出一口气,心里的郁结舒缓了几分,刚走了几步,就听见后头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和一声轻唤。

他回头一看,是永安帝身边第一人,当之无愧的心腹高辅国走了过来,他和气又不失疏离道:“高公公,何事?”

高辅国捧着一个锦盒走到近前,满脸含笑道:“咱家是来传陛下口谕的。”

冷临江一听这话,撩袍子就要跪下,却被高辅国牢牢的扶住了。

他笑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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